埋泉

摸了，吗的根本不知道在写什么，总之：

伊凡：阿廖沙爱的是我，understand？（x）

“阿廖沙不爱您。”伊凡·费多罗维奇肯定地说，坐在丽莎对面的椅子上，脸上露出微笑。

丽莎像一个不承认乍时落到头上的判决的罪犯，两眼露出狠戾的光来，猛地欠起身子，几乎把身下的轮椅弄倒。

“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？”她问道，但并没有真正站起身，反而慢慢坐了回去，神情变得与伊凡一样一等一地傲慢。“因为你们身体里流着的一样的卡拉马佐夫的血么？”

“并不需要这个。”伊凡笑着说，“有眼睛的就能知道。您也看到了，您心里是知道的。”他望着丽莎紧盯着他的眼，补充说，“不然您是不会忘不掉蜜饯菠萝的。您会同他讲蜜饯菠萝的事么？”

“怎么不能讲？”丽莎说，直直挺着身子，“我会同他说的，不光蜜饯菠萝，还有更多、更多的！都可以同他说！您以为他会嘲笑我么？不会的，伊凡·费多罗维奇，他爱我，信我说的实话！”

“他爱您。”伊凡轻声叹息道，脸上挂着奇特的神色。“他爱您，即使您选择在他对面吃那蜜饯菠萝，他哼也不会哼一声的。您懂了吗？天使爱人。”

丽莎听了这话，浑身发起抖来。“没有什么天使，也没有人。”她咬紧了牙关说。“等他扒了那可笑的修道服……。”

“您可以和他说蜜饯菠萝的事，“伊凡像没听到她似的说，“但您无法同他说我说的话。天使爱人，因为人是魔鬼。天使是盲的，总往罪孽最深的，臭的地方去。但他不会真的爱人的。他不爱人，只爱隐藏在人之中的、真正无可救药的魔鬼。”

丽莎的脸变得刷白，睁大眼睛看着他，两眼像白纸上开出的黑洞。

“真正魔鬼是胆子极小的，”伊凡的嘴唇歪出一个扭曲的笑，“那神圣的光一照，魔鬼就要退缩的。能见着的魔鬼多半都是人的伪造。天使是很好杀死的，只告诉他他是天使就够了。这您是知道的吧？”

“所以您告诉他蜜饯菠萝的事，是很好的！”伊凡笑道，“他会把您当成魔鬼，然后爱您的！但真正的魔鬼根本尝不到蜜饯菠萝的味道，更不爱它、不渴望它，您应该记住。而天使正是爱这样的魔鬼。”

伊凡·费多罗维奇站起身，走了。